《謊言悖論》
2015.4.21最後編輯
【作品定位】
試圖塑造淒美弔詭、感性風格的奇幻(?)推理作,文風上應該較適合女性讀者、以及完全不介意細節的讀者。
【推薦程度】
3 對不起,原本想給5的,但上一個5是《魔法藥販局》,加上我寫到一半快崩潰只好繼續扣。
? 女性觀點,我不清楚,或許能有6吧。
優點:人設(插圖)很棒、一些場景與氛圍描述得還不錯。
缺點:身為主打推理的作品卻極端欠缺嚴謹、邏輯性,像車子沒有引擎。
【小說要素】
1.角色塑造 5 角色對白近無區分、常不易分辨發語者,許多設定、軼事帶有矛盾感。
2.劇情架構 5 大方向與概念或許算有趣,但表現出來近乎一團混亂。
3.世界設定 1 九成五以上現實推理作,出現催眠遙控戲碼?請統一世界觀好嗎。
4.文筆 7+ 單看遣辭用句、以及描述物件一類。
3 初學者寫手常犯的錯誤太多。
【劇情概要】
小湘湘在學校有個直系學長是校內公認的歌劇天才、但個性極端自我,某天他把小湘湘約出來後麻煩她調查他取出的相片之中,一對男女中的女性的身分,原本無意接受的小湘湘卻因為捱不住一句『妳就像福爾摩斯一樣啊』這樣的稱讚於是答應,但由於學長語帶保留而完全不知目的。
過幾天,小湘湘調查告一段落後,學長熱情的邀她坐他的車去上學,而她在從自己的破舊公寓下樓途中遇到了一名哥德風美少女,她熱情的向小湘湘打招呼並自介叫做『宋羽潔』,由於想體驗出外住宿的感受而買下了這棟房子;雖然小湘湘無法理解那名少女的財力以及邏輯,下樓後坐上學長的藍寶堅尼,被學長載去高級餐廳先吃早餐、才被告知他包下了這間餐廳要幫朋友慶生,原本難以接受的小湘湘打算離開,又因為學長一句很像福爾摩斯留了下來。
於是在學長的朋友來之前他們先看了小湘湘的調查結果,自謂情報販子、又在徵信社打工的小湘湘完全查不到男性的一點情報,但確實有完成委託的得到了女性的資訊,是他們歌劇科系劇組的學姊、A班中的第一名、也在此次校內公演中擔任要角;小湘湘趁機想問學長查這學姊的目的,但學長不但沒回應,還反問小湘湘『如果有天我死了,妳的感覺會是什麼?』,小湘湘沒有正面回應,而在此時學長的朋友、另一名學長、聲調中性的同班同學『宋宇傑』總算來了,打斷兩人對談。
在問候及早餐過後,學長又臨時決定帶小湘湘看個東西,走到偏離學校、附近的一片樹林後的空曠草地,一個鐵黑色的絞刑台佇立在此,但學長還是沒有交代為什麼要帶她來看這東西。
那件事結束後,學長持續接送她上下學一個月以上,由於學長的高富帥加上歌劇天才的美名,讓小湘湘受到學姊們嚴重的嫉妒、好友暱稱臭三八(名字壹堇、因為一直到全書大約2/3這名字才出現、前面一直都叫臭三八,這樣寫概要很不方便)的調侃;而壹堇邀小湘湘和自己一起應徵到時公演的活動助理,基於小湘湘非常喜歡歌劇、就答應下來。
當日課程結束後,兩人準備前往戲劇科大樓的高年級班繳交報名表,而兩人在走樓梯的半途遇到了一群對小湘湘瘋狂嫉妒的學姊,兩邊起了點口腳、但是壹堇由於曾經為黑道大姊的幹架態度,讓學姊們感到退縮而準備離開,但在離開前一名學姊突然亮出了蝴蝶刀偷襲小湘湘,她及時閃避險些掛彩,而兩人也注意到其他學姊紛紛眼神空洞的亮出蝴蝶刀砍了過來,壹堇和小湘湘冷靜的判斷應該是受到催眠,於是兩人施展拳腳試著放倒這些猶如喪屍般連痛覺都感受不到的學姊,成功將她們四肢都打到無法動彈,由小湘湘聽到遠處傳來吟唱歌劇的聲音,壹堇立刻把報名表扔給小湘湘,而自己前往發聲地點天臺。
一名有著娟秀長髮的人影出現,在看到壹堇出現、以及質問時,他(未表明性別)毫不介意的說要催眠妒火中燒的人類很簡單,而他只是想幫壹堇複習一下她可能過於安逸而遺忘的武術,並開玩笑似的強吻壹堇,但他立刻退開、並向壹堇說『這只是個將死之人的小惡作劇』,並希望她不要說出她可能知道的任何事,就割斷自己的長髮,魔術般地消失。
(真的不要問我上面這兩段是怎麼回事。)
隨後小湘湘前往高年級教室成功繳交報名表,又被學長逮住、重複上次未問到的問題:『如果有天我死了,妳的感覺會是什麼?』,小湘湘先是回應學長這種自私的人不會死、但被逼問假如真死的情況,她回答一定是他殺、所以會去找出兇手。
隔天彩排兩人前去擔任助理,違常的掛上了演出時才會掛上的水晶吊燈(危險性高),也在此時、由學長頂替演出時發生了意外,水晶吊燈墜落砸死了學長。
小湘湘受到相當大的打擊,她稍微平復情緒後,請其他同學幫忙抬走水晶吊燈、在緬懷學長時割下遺骸的一段藍髮保存起來,將自己一身血衣換乾淨後,爬上懸吊水晶吊燈的吊架上,在上面確認繩索是被刀子割斷、而在那邊她也找到了遺留在現場的刀子,刀子旁的灰塵被抹了個字『Anarkia』,她用手機拍照存證。
過了數天,正好是學長告別式的日子,她原本沒有打算去,但在這時鄰居宋羽潔卻拿著哈根達斯來問候,讓她摸不著頭緒,而壹堇則正好也出現在旁,要她一起去參加學長的告別式;宋宇傑貌似感冒、戴了口罩圍上圍巾開著休旅車來接送她們,他也在此時說明學長的屍體在告別式前晚被偷、而學長母親很想見小湘湘一面這件事。
到了告別式現場,她大致了解有身形女性的人從學長家族的地窖中偷走了屍體、而又因為學長曾經帶小湘湘去過這個秘密地點,所以她也被當成嫌疑人,以及得知一些學長生前有多重視小湘湘的特殊舉動;告別式結束後,兩人由宋學長帶去向學長母親見面,在寒暄一番後,夫人才告知希望小湘湘能幫忙尋找學長的屍體,並告知是竊取屍體的人留下紙條要求的。夫人對於小湘湘為何如此篤定為他殺感到疑惑,而小湘湘只回應因為自己很了解他。
接著宋學長又帶著兩人來到學長房間想尋找線索,她發現房內有許多學長的藏書、甚至還有學長為了她的贈書安排,但也在這時得知她必須在學長預定地下葬日期前找回學長的屍體,僅有三天時間;在她因這突來的消息又想起學長而心痛時,無意間觸動了房間內的機關、摔入一個旋轉暗門,身處一片黑暗之中;她嘗試敲著牆壁大喊、但顯然沒有效用,並才注意到自己摔到屁股、痛個半死。她摸索一陣後找到燈的開關,發現這裡是個被設計得宛如歌劇場景般的小房間、設有單人床、鋼琴,一張書桌上擺有歌劇樂譜、羽毛筆,以及猴子音樂盒。
她在桌上發現學長寫的歌劇《Les Jumeaux》,內容談及兩名生來長得一模一樣的龍鳳胎兄妹,卻因為雙生子被視為不祥的象徵,必須在七日內處死,為了避免此事發生的父母將這對兄妹帶去給遠房親戚寄養,隱瞞、保障他們的安全。從小由於旁人都無法辨識兄妹誰是誰、因此他們在互換身分的遊戲中成長,哥哥覺得自己喜歡女性的事物、妹妹也喜歡以男性的方式生活,因此兩人對於各自性別感受逐漸混淆,產生性別認同障礙;而在一次兄妹的生日宴會之中,他們互換性別的遊戲被一個人發現,那個人甚至因此宣告兩人將會成為他的玩具,使兄妹倆莫名惶恐,歌劇只寫到這。
小湘湘繼續向後翻,後頭的是一些破碎字句,大略能知悉接下來兄妹倆以現實中荒謬的殘虐手法交換了性別。由於歌劇的線索已經沒了,她翻著書桌抽屜,找到寫有『Anarkia』的字條、以及公演名單、還有寫著兩個名詞『副主教』、『落魄詩人』的字條。從這些線索中小湘湘拼湊出了解答的雛形,也理解到這房間是按照歌劇內容布置、因此順利的在密室中找出密道,臨走前帶走了猴子音樂盒離開密室。
從密道走了一小段路出來的位置是學長家的墓地,當她看著墓地的奇特景色時,壹堇發現了她,小湘湘便順帶跟壹堇解釋自己的發現,她認為在公演中飾演遊唱詩人葛林果的學姊是知悉內情的關鍵人物(就是開頭學長要調查那一位);然而壹堇卻在這時要求小湘湘不要再調查下去,只是她和人約定好不能說理由。但是看小湘湘並不聽勸,她也沒有多說,兩人離開墓地回到學長家。
才進入學長家,便發覺人聲嘈雜、狀況簡直一片混亂,宋學長找到了兩人,告知夫人在她們不在的時候死了,他把車鑰匙塞給壹堇、並交給小湘湘一個染血信封,要兩人離開,等他的消息;隨後,壹堇建議回到她家免得小湘湘被媒體堵,由壹堇飆車到了一棟高級公寓。在這裡小湘湘才打開信封,內容寫著夫人為了保守計畫的秘密而自殺的遺言。兩人又聊了一下目前的案情後,小湘湘質疑壹堇知情卻不願透露,但壹堇堅稱自己毫不知情的態度讓她只能作罷,把希望放在要去找的學姊身上。
於是小湘湘決定在就寢前先去泡澡,但在泡澡時卻發現手機有已死學長傳來的簡短簡訊『──很快,會見面的。床底下。』,對於這不明所以的訊息,小湘湘在邊泡澡邊思索的過程差點泡暈了過去;而在她打算就寢時,壹堇卻扔了把鑰匙給她、要她去睡被前房客慎重叮嚀不可進入的房間,雖然她感到困惑、卻因為壹堇強硬的說如果想更深入這件事就進去,於是她決定進入。
房間內沒什麼異常,但她很快發現一個玻璃被摔裂的小熊相框,由於被密封、以及玻璃裂紋讓她難以看見相片,於是她剝除已經嚴重破裂的碎玻璃,發現照片是小時候的宋學長和另一名與他神似的雙胞胎妹妹;驚訝之餘她踩到剛才散落在地上的碎玻璃、卻也在慘跌到地上時看見床底下有東西,找壹堇幫忙包紮後,她仔細檢視那個拿出來的喜餅盒,內裝有雙胞胎成長過程的各種回憶,她翻閱著日記,見證了雙胞胎的心路歷程從過往的和樂、到被發現祕密後的極端憎恨,而她也在此時確定了真兇到底是誰。
(後面即謎底,我推理作品不揭謎底,但可能會在簡評提到。)
【簡評】
雖然說作者定位是推理作品,但實際上看不到一丁點推理、只有滿滿的弔詭和困惑。
要說想罵想吐的部分講不完,先講偏優點的部分好了。
<唯美少女風格、輕鬆的敘事>
通篇小說在描述上非常重視角色的心境,可以說是非常鉅細靡遺的試著描繪足夠立體的角色,如果忽視在劇情上前後常有的矛盾感受,單看其中片段的描述的話,是不差的描寫,另外在場景的描述上也花上不少心力與篇幅,只是由於場景間轉換不當、時常在換景或動作間無法取得連貫感而導致閱讀困難;而各種閒話拌嘴、也很有日常中互相吐槽的輕鬆感,不過這點也是建立在因為拌嘴常常三四頁過去才回到正題這件事上。
好了。下面是各種,累人。
<新手級錯誤一堆>
一、換場頻繁,卻也頻繁欠缺換場訊息
換場這件事,媒介不同有各自的方法。以拍片而言,突然切視角是需要演員動作示意的,譬如當演員的眼睛原本看向遠方、轉而看向攝影鏡頭時,這個視線的轉換,暗喻攝影鏡頭是現場另一個角色的視點,因此會在這個時候切入另一個視角,而『演員眼睛的動向』在此時就是個鉤子、銜接下一個畫面的跳板。
以小說而言,如果要描述搭計程車上學,那麼有幾個暗示就是很重要的:譬如發車、停車。發車暗示進入另一個空間、但過程不一定要描述,停車暗示抵達下一景,在這其中,角色在車上做了什麼並不重要,是個切換場景的過程。
對於這種暗示是否需要,端看作者描述的細膩程度。假如只用一句『他今天差點遲到,所以搭計程車上學。』,那完全不需要提更細微的部分;但這作品中這些細微的動作中寫得十分細瑣,卻四處遺漏這類轉場的暗示,導致閱讀上常有『咦什麼時候提到車子開動了?』這種困惑,回頭去看才知道根本沒有。
=====引用p.18,學長開藍寶堅尼接小湘湘上學=====
「妳說這個奇怪的鬼東西嗎?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反正是我爺爺送我的二十歲生日禮物,丟在車庫裡也是浪費,我就把它開出來囉!」聳聳肩,學長非常紳士地替我拉開車門。
[中間是閒聊和女主OS,完全無關車子、也沒有動作描述,為純對話大約一頁。]
對他話語感到不解的我僅是偏了偏腦袋,開始思索該如何讓氣氛回歸到一開始的歡樂無知。
最後選擇轉移話題的我沉痛地摸著車內所有的擺設,感慨:「阿哈哈……有錢人真是好啊!哪像我就算拚死存個幾十年,也不見得可以買到它的半邊身體。」
「小湘湘妳很喜歡這輛車嗎?」
俐落地轉動方向盤,學長漫不經心地問。
=====
類似的段落整本書裡層出不窮,有些勉強銜接得上、有些則是令人一整個錯愕;這種問題,可以說算是初學寫作的寫作者很常見的問題之一:腦內劇場很流暢、但文字上則沒有給予讀者足夠的資訊來理解狀況。
這部作品因此讀起來頗為困擾,尤其,這部作品的包裝是推理作品。
二、過多代詞
學長,沒名字。小湘湘,姑且算名字。臭三八,整本書過2/3才有個名字叫壹堇,但幾乎沒在使用。只有雙胞胎有名字。
我不確定作者是否真心厭惡台灣三字姓名、雖然我並不討厭這種代詞的使用,但是時常遇到不知道發語者是誰的狀況,以及在女主角內心劇場、作者刻意『模糊』敘事對象的時候,又額外使用其他代詞,就真的多到讀起來很噁心的程度。
三、太多顯然是隨興所致的不必要對白
四、太多屬於作者自己背景的設定、但扔出來之後不解釋
=====這邊提供一段上述集大成的範例段落。
一抹黑影端坐在天使張開的手掌上頭,用細膩純淨的聲線演唱著歌劇《巴黎聖母院》的動人情歌。
黑色長髮飛揚在風中、如娟髮絲中挾帶濃烈到恍若想掩蓋什麼的花卉香氣。
帶著藍色隱形眼鏡的水亮雙眼,正瞬也不瞬地看著遠方軟嫩如棉花糖的悠然白雲。
如果人,也能夠像白雲般無憂無慮就好。
黑影輕巧地躍下天使手掌,毫髮無傷地在地面上滾了幾圈,還來不及站穩,一雙黑亮女用皮鞋就收進她的視野範圍。
「好久不見。」來者的氣息非常不穩定,似乎剛才經歷了一場劇烈運動。
「嗯,好久不見了。」他輕聲回答。(註1)
「為什麼,要這麼做?」
恍若已經知道人影前來的理由,黑影精緻如瓷娃娃的臉龐,勾起笑靨如花。
「因為對妒火中燒的人類下暗示太過簡單了啊!何況我只是幫妳複習一下之前的武術技巧,畢竟自從退出那個地方到現在,妳已經安逸太久了。」
伸手,黑影撩起來人的一綹烏絲。
卻如意料之中被對方揮開。
「我是不是安逸太久的獅王……你想用自己的身體來確切印證嗎?」(註2)
五指扣在他白皙嬌弱的項頸上,漸漸收緊。
「果然……咳咳……還是跟以往一樣……咳、咳咳……一點都不溫柔。」
因為氧氣量不足,逐漸轉化成醬紫色的臉龐沒了往常那樣游刃有餘的輕挑妖豔,即便如此他仍舊掛著討人厭的笑容。
一直以來都很了解,這個人還不夠狠心。
所以才會在最後那天,宣布離開那個對她而言太過殘酷的地方。(註3)
「記住,不要隨便挑戰我的底限。」
過了半晌,她輕輕鬆開緊扣著他不放的手掌。
她的主張,是無論如何都絕對不輕易殺人。
「但挑戰別人怒氣的臨界點到底在哪裡,一向是我為數不多的小小嗜好。」勾起她弧度優美的下顎,趁著來人還如五里霧中之時,將嘴唇貼上對方微張的唇瓣。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又迅速抽離。
「媽的!你這不男不女的死人妖剛剛到底做了什麼?」用力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那難得一見困惑與怒氣交雜而成的神情讓他笑彎了腰。
「我做了什麼?不過是奪走了妳的初吻而已啊!」
巧笑倩影間,轉眼黑影已然拉開了自己和來人的基本距離。(註4)
「你!」
「親愛的老大,就請妳把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當作、一個將死之人的小小惡作劇吧!如果察覺了什麼,都請不要說出口。」
欠身,一把反手握住的小砍刀出現在他掌中。
手起刀落,一頭柔順黑髮化成千絲萬縷於風裡飛揚。
在她注意力都被黑絲奪去的瞬間,影子消散如同清晨朝露。
恍若不曾存在,那道屬於他的軌跡。
「那混帳,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似懂非懂地挑了下眉,來者的眸裡卻滿是困惑。
將死之人……嗎?
不好的預感蔓延全身,卻被她極力忽略過去。
畢竟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
=====p.054,壹堇衝上天台找使用催眠者的橋段,並不是因為沒看過這部作品前面看不懂,從前面看下來的我也一樣迷茫。
註1 這裡的他和前面的她應該是指同一人『跳下來的黑影』,後面通用男性的他。
註2 獅王一自稱從頭到尾沒解釋。這邊看來關於壹堇作者有額外設定,但放在本身就超混亂的橋段中只是讓這種混亂感激增。
註3 同註2本書沒解釋
註4 我真心不知道『基本距離』是什麼距離。
光這一段、毫不必要的劇情像是強吻戲碼。把『來人』當作代詞用。閱讀資訊量嚴重不足、卻又在描述上費功夫去塑造唯美感。雖然說這段算是個人認為全書最誇張的一段,但其他段落也是好些而已,一樣的問題都在。
以上這些,個人認為是新手級的文筆問題,還無關編劇。
<角色空有設定>
在這部作品中,在一堆閒聊中帶出很多軼事或旁白形容,但是實際上角色很常做出矛盾舉動。光以女主角而言好了,書背和內文都一再的提到她的情蒐能力和福爾摩斯之稱,嗯,好,然後呢?女主角很愛歌劇,但從來沒看女主角提過推理作品,甚至女主角即使在解謎時也是由兇手自己自白、根本沒有推理!(一整個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喜歡被稱為福爾摩斯。)
學長的設定也十分奇葩,開頭以女主角內心角度說明男主角是歌劇天才,但是到後段看到學長的自創歌劇根本只是照抄現實中的慘劇啊!一般作品的模倣犯是先有創作才有模仿殺人,這部作品為了湊巧合所以出現了先有慘劇再創作啊!
而在學長『活著』的時候,也完全看不出哪裡天才。戴口罩批圍巾就可以騙過人說自己是宋學長,嗯,好吧你說了算。
壹堇也是一樣,初次出場時用了冷靜清高形容,後面根本就變成一個莫名擅長文青口吻的黑道大姊。
擅長文青口吻不是壞事啦,就只是在奇怪的地方斷句……但每個人都這樣啊!
撇開設定和演出的矛盾,角色在對白上很難區分,這也可以說是作者完全以自己的口吻在寫每個角色。這或許不是那麼初學者的問題,但嚴重到不藉由話中內容就無法區分,這實在有點糟糕。
<徹底忽視細節的推理作>
警察呢?從頭到尾我就這個問題想問很久,但交代都含糊不清。死了一個富二代、歌劇界明日之星,警方好像根本沒有動作一樣,如果是因為不想寫警察的蒐證段落、連在旁白交代都不想,那就設計孤島橋段啊?要移除警方這個讓偵探無從發揮的礙事者,方法有很多,但不能開無視啊?
不僅警察,各種大小細節一堆邏輯問題,有些是沒交代清楚、有些是真的問題。譬如小湘湘成為竊走學長屍體的嫌疑人:因為學長曾經帶她參觀祖墳──這哪招?好嘛帶人參觀就參觀,學長的思維我無法理解、小湘湘反正大概只要誇她福爾摩斯什麼都會接受。那為什麼會搞到人盡皆知啊?作者要冠罪也不是這樣啊?而且竊走屍體的是女性──天啊這更神,好像不考慮女性搬運成年男性屍體的困難性似的,忽視物理上的難度犯案嗎?
唉唷,要列清單基本上是列不完,這部作品各種忽略細節。
<推理作沒有推理>
在這部作品中,沒有所謂『推理』這回事,所有的線索都像是會發光的,很容易找,找不到還有人會帶你去找、或著不小心嘆個氣就摔進密室了,各種輕鬆;好吧不找線索就不找線索,就算提示給再多,拼湊不出答案也──什麼?兇手自白?
那女主角這個福爾摩斯在做什麼?
人設真的很棒,感覺是個聰明伶俐的女主角──但她在小說中TMD的沒推理過、像個盲人被一堆人牽著走耶?
所有推理迷看到這種偵探都會崩潰好嗎?
<催眠?>
那一段我已經完整的打出來了。
我第一次看真心困惑,有超能力的推理作品基本上先死一半、除非有很好的約束,但,後面,完全,不再出現了!
然後關於催眠導致的戰鬥橋段,我也很想吐槽,你催眠就催眠,還塞給每個學姊一人一把蝴蝶刀喔?還是那個學校每個人都一定要帶蝴蝶刀防身啦?到底是有多愛蝴蝶刀!
認真一點說:這一段我想是在鋪陳壹堇和『哥哥』不說的約定,但鋪得未免也太──撲朔迷離。
有沒有被大改過我不知道,但有的話這一段是不是漏了改啊?
<建議>
寫推理作品請注意細節和邏輯,若想迴避不擅寫的部分、請用編劇手法解決。
請注意腦中所想與文字表現上的訊息落差。
記得先給人看過稿。